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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74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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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言為妙。

淺玥聽了氣鼓鼓的,還有些黯然,眼波低垂聲音很輕的嘀咕“怪不得總不見你人。”

羽錚充耳未聞進屋把食盒一放,從裏面拿出許多碟子,裏面都是些精致的糕點,有花型,葉型,顏色也好看,有七彩還有粉皮之下緋紅色的,看著都有種朦朧美,都舍不得下口。

淺玥楞楞的看著,“你從哪兒弄來的!”

羽錚只是淡淡的說著,“家中宅內有極擅於做此糕點的人,你慢慢吃吧我走了。”

淺玥追了過去,問道:“你不喜這糕點。”想來也是多此一問。羽錚對吃食不甚講究,吃得極清淡,這甜膩膩的怕是喜歡不上。

見羽錚已回屋,淺玥站了會兒看看天空,寒風還在呼嘯肆虐,雪早就停了,潮濕之氣也十分凍人,希望明日能放晴。

等珞熏病好了再去南山也是極好的,正站著,就看到柄禮戴著氈帽,披著身大貂裘,像一團大毛球般提著包袱匆匆跑來,一進屋就嚷著:“真冷啊。都不想出門。”

淺玥嘆口氣,咧嘴一笑:“還未到霜凍天你都穿成這樣了,很冷嗎?”

“就感覺穿這身霸氣,這不呆在屋內無聊啊,卓遙兄也窩在屋內,火爐還燒得極熱待不住。”

柄禮一邊說一邊把貂裘脫下,順便把包袱放在桌上,看到那些精致點心,眼睛瞪得老大,輕拍淺玥肩部,雙眼一瞇指著那些糕點說:“碧君,可是看上哪家娘子了。”

淺玥不耐道:“瞎說什麽啊!”就到桌前把一些點心什麽的收起來,留待自己享用。

柄禮到沒在意,這些又甜又酥的糕點蔗漿什麽的本就不是他所好,只是笑得賊兮兮一副很懂的模樣。

淺玥收好食盒,便道:“柄禮,別咋呼聲音輕些,隔壁珞熏病了要靜養,羽錚要溫書。”

柄禮笑笑用手捂嘴,開始輕言細語起來,原來快到年底,眾學子們按捺不住一顆躁動的心,又要沈下心來應付年底大考核,一時悲喜交加,柄禮就是其中的典型,這會兒來找淺玥閑聊,回去便要閉門苦讀,立誓遠離八卦。

正好淺玥也很想從柄禮這兒打問一些事,便指著他帶來的包袱問:“這是什麽?”

柄禮笑嘻嘻的把包袱打開,全是梨還有一壺酒,然後輕車熟路把這些梨放在爐子上烤,又把酒溫著,淺玥看看在李赭處吃過烤梨還沒消化也沒什麽胃口,神情懨懨的便坐在席子上隨意翻看一些卷軸,漫不經心的說道:“柄禮兄,這兩日長安城內可有什麽好玩的事!”

“那到沒有!”

“真沒有什麽勁爆消息!比如武藝高手大戰什麽的!”

柄禮半笑著說:“要不你搭個擂臺挑戰什麽的不就有了!”

淺玥:“那把你打扮得花枝招展些,往那臺子上一坐,人員爆棚尖叫四起。”

柄禮:“……”

兩人鬥嘴了一番,淺玥到似安心了些,沒消息就是好消息,三哥那人鬼精著呢,應該沒那麽容易被抓到。

柄禮喝口葡萄酒,砸吧著嘴讚道:“這高昌釀的就是跟本地釀的味不一樣。”淺玥繼續翻卷軸對這些酒什麽的提不起興致。

柄禮開始直奔主題:“今日聽聞晟王身邊的冷侍衛來找你,是有何事。”

淺玥咧嘴一笑,懶懶的敘述著晟王要搞個會爆炸的大燈輪放在上元節供人觀賞,“轟”的一聲炸個五彩繽紛,人在面前立馬變成紅的紫的青的,出來大眼瞪小眼全成傻缺,誰都認不出,好玩啊呵呵呵。

淺玥邊說邊笑就趴在桌子上,也許是懸在心上的巨石落下人也輕松了些,一陣困乏便沈沈睡去。

到醒來時,背上蓋著毯子,屋內火爐未熄熱烘烘的。淺玥揉著眼睛,聞到一陣熏香的味道,應該是安神靜心的,她記得柄禮來,然後困倦的睡過去,並未點香啊!

看看四周昏暗不明,迷迷糊糊中有股寒意,冷清淺淡。

淺玥用手支著下巴,聲音細軟:“是羽錚嗎?”

有個黑影從屏風一側轉了出來,先點燃的燭火,屋內逐漸明亮了起來,淺玥看了眼羽錚感覺他臉色沈沈,心緒不佳似的。

又瞟了眼他身旁那扇屏風是嶄新的,圖案正好是幾簇桂花枝,清雅素凈。她記得原來的屏風被熒煌弄壞,就一直擺在角落邊,也沒時間再從新添置。

剛睡醒,神情懶懶的連聲音也是柔柔軟軟的,面上帶著淺笑,“這屏風是你買的,謝謝了。”

看看屋內幹凈如斯,喃喃道:“柄禮走了嗎?”

羽錚靜靜的走了過來,眉微蹙低垂著眼瞟來,細長的眼尾翹起一優美弧度,看著就像副精細描摹風骨清雋仙人像,又有種書卷氣息,燈光下看人總有種道不出的朦朧美。

淺玥一臉傻癡癡的笑看,羽錚冷淡一瞥,直接轉身走到門前,語道:“這裏畢竟是學習之所,當靜心勤學,容止有度,不宜貪杯享樂。”

淺玥聽了懵懵的沒搞明白,想說什麽時羽錚且已離去,明白時只能氣得捶桌子,這不是質疑她行為有失,這廝也太清高孤冷了些把她當什麽人了!越想越氣,在榻上翻來滾去,尋思著明日好找他理論一番,難得有生以來體會了一次失眠。

第二日早早起來跟個鬥雞似的去敲隔壁門,也只有珞熏病懨懨的聲音,安撫了幾句提著氣便向學堂殺來。

路上恰好遇見柄禮,人有點悶悶的,看見淺玥來打招呼,似笑非笑退開幾步拱手作揖憋屈調侃道:“碧君啊,吾是路邊顏色各異的大染缸,跟在你身邊能把你染得七葷八素不成人樣,你還是遠離我好些。”

淺玥笑著安慰了一番才問清緣由,柄禮嘖嘖嘖的嘆氣,要說昨日聽聞淺玥去了晟王那兒,便想著回來肯定心情不佳,就備了酒食打算好好慰問番,正說到興頭上,轉身看時淺玥已然趴在桌上睡著了,提著酒打算離開,正見到羽錚冷冷的站在了門前,面似寒霜比外間的寒風還冷上幾分。

他本就有點怵羽錚,打了個嗝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,羽錚進屋來也沒說話,只是去床上拿了毯子給淺玥蓋上,整個屋內就好似彌漫了深沈窒息的空氣,他扯了副難看的笑容,平日裏巧舌如簧的話匣子變成了悶葫蘆,打了個招呼就匆匆離去,那雙狹長冷淡如霜的眸子令人記憶深刻。

柄禮看看四周,猶豫著沒頭沒腦就低語道:“我看羽錚兄平日裏冷冰冰的,待你卻不同,就快成為私有物了!聽聞羽錚兄在江州時就定了親,是位母夜叉,還是定國公家的,若非如此,憑羽錚這龍章鳳姿,在長安城裏高門貴戚早就踏破裴宅,你爭我奪一片熱鬧……”

淺玥神色冷冷的,似笑非笑喃喃道:“母夜叉!”

柄禮一拍大腿,點頭說:“是啊,你可不知道,當初我的幾位故交聽聞定國公為其女相親欣然前往,去過回來後跟踩了屎掉進茅坑半死不活的,閉口不談。想來那位娘子十分了得。”

柄禮嘆口氣,看看淺玥臉色不善,吞吞吐吐說:“若是你和羽錚真要有什麽……情誼,真就一地雞毛不好收場!”

淺玥:“……”腦中浮現自個和自個大戰三百回合的景象,想想就好笑,對這位仁兄異常的想象力還真是不敢恭維。

這些胡扯再聽下去她就想揍人,搖搖頭說著先走一步,直接先去了學堂,之後繞出來磨磨蹭蹭的又繞去乾部學堂,站在門前看了會兒。

雖遠遠的只是見到羽錚的背影,坐得端正挺拔,心裏的那些不快卻一掃而空,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的背影,一時止步不前。

其實想想當一個私有物也是挺好的,只屬於你我彼此。

出門在外還可以大聲宣稱我也是有主的,想來就覺得神神顛顛,心裏也暖暖的。

淺玥不禁露出傻笑,隨著身旁有人經過趕快的拾綴好表情,人模人樣的三兩步退回到自己的學堂,決定這幾日也當個冷木樁,不想做個一點就燃的爆竹。

這一日過得平常,授業師傅在臺上講得抑揚頓挫滔滔不絕,淺玥在下邊神游天外。上完課後二人偶有碰面,淺玥見了羽錚神情淡淡,只是一個眼神交匯,或有或無的招呼,便各行其是。

回屋後都是各自閉門讀書,一連好幾日二人皆是如此。

長安的雪來去匆匆,轉眼便是陰雨連連,珞熏連著躺在床上休息了好一段時日,淺玥照常來送吃食,偶見到羽錚也只是懶懶的招呼聲。

珞熏看出這兩人近日有些不對,便問:“阿碧,近日你和羽錚怎麽了,這幾日羽錚兄也似這雨天沈悶陰郁!”

淺玥心道,珞熏還真是觀察細微,在她看來羽錚這幾日就是一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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